王大頭抓了抓額頭,苦著臉道:“也不是我要和他賭的,是他逼著我賭,我也沒有辦法?!?br/>
“別說廢話!”陳捕頭催促道。
王大頭摳了摳臉頰,道:“那小子前天在道觀里求了一支簽,可能是支上上簽吧,他便非要和我斗雞,彩頭是他以前輸給我的所有東西。”
“他用自己的宅子對賭?”諸葛南抱著手臂問。
“對,那小子一副很開心的樣子,仿佛吃定老……我了,但我的斗雞術(shù)是經(jīng)過千錘百煉的,他再修煉十輩子也別想贏我。”王大頭傲然道。
武承嗣沉吟片刻,問道:“你剛才說道觀,陳三經(jīng)常去道觀嗎?”
“去呀,每次大賭之前,他都會去,只可惜沒什么用,照樣輸個精光。”王大頭撇嘴道。
武承嗣暗暗嘆氣,無論是王大頭還是陳三,都沒有任何異常之處,這看起來就像一場普通的自殺事件。
黎園的馬車撞人案也一樣,到現(xiàn)在也沒有任何突破,仿佛這兩件案子真的都是偶然事件!
難道那李云仙真的有神鬼之能?
回想起李云仙的表情,武承嗣心中生出一絲寒意。
忽然間,武承嗣回想起一件事。他記得李云仙在黎園時,曾提到過一個《靈寶經(jīng)》,李清風(fēng)聽到靈寶經(jīng)三個字時,臉色很不對勁。
也許他是一個突破口!
想到此節(jié),他將陳三的案子交給諸葛南,帶著侍衛(wèi)直奔玄都觀。
來到觀門外,武承嗣道出來意。
兩名看門的道士互看了一眼,李清風(fēng)現(xiàn)在一心修道,不見外人,不過武承嗣畢竟是當(dāng)朝國公,他們只好進(jìn)觀通報了一聲。
沒多久,道士出來了,伸手示意道:“武公爺請進(jìn)?!?br/>
在那名道士帶領(lǐng)下,武承嗣穿過幾條走廊,來到一間丹房外,進(jìn)屋后,只見屋內(nèi)三清圣相前盤腿坐著名老道士,正是李清風(fēng)。
“李道長,今日冒昧來訪,還勿見怪?!蔽涑兴孟虼蜃睦险吖笆忠欢Y。
李清風(fēng)并不起身,淡淡道:“不知武公爺找貧道所為何事?”
武承嗣沉聲道:“本公就不繞彎子了,那日黎園發(fā)生的事我也在場,李云仙曾提到過《靈寶經(jīng)》三個字,道長能告訴我那是什么東西嗎?”
李清風(fēng)臉色巨變,隔了好一會,方道:“那不過是一本道經(jīng)?!?br/>
“若真只是一本普通道經(jīng),李道長聽到后為何會神情有異?”武承嗣瞇著眼道。
李清風(fēng)長嘆一口氣,閉上眼道:“此事涉及到貧道一件私事,請恕貧道不便相告。”
武承嗣在他旁邊一個蒲團(tuán)上坐下,緩緩道:“那本公再問一件事,李道長覺得李云仙真的能看人壽命嗎?”
李清風(fēng)閉上雙眼,一言不發(fā)。
武承嗣笑道:“不管你信不信,反正我是相信了,李云仙預(yù)言的兩個人已經(jīng)都死了,不信也不行嘛。”
“兩個人?”李清風(fēng)睜開眼,露出困惑神色。
“那日在黎園時,李云仙不是預(yù)言了一人活不過三天嗎?那個人已經(jīng)死了,距離他的預(yù)言正好三天?!?br/>
武承嗣說完,緊緊盯著李清風(fēng)。
“……是嗎?”李清風(fēng)又閉上了眼。
從他微微顫抖的雙手,武承嗣能夠看出他的掙扎,他并不相信李云仙有相命的能力,只是因為某種原因,不肯說出來罷了。
武承嗣站起身,離開了道觀。不管再問什么,李清風(fēng)也不會再開口了,但武承嗣至少確認(rèn)了一件事。
李云仙并不能看出他人的死期,那兩起事件都不是意外事件,而是謀殺!
無論是第一起案件還是第二起案件,李云仙都沒有直接參與,這說明背后有人在幫他,而且從對方縝密的手段來看,幫他的人很可能是一個組織。
雖然目前沒有什么線索,前面兩起案件也沒有找到任何破綻,但李云仙一共預(yù)言了三個人,目前死了兩個,還剩最后一個。
最后一人就是突破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