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芷盈恍然道:“你懷疑那名自殺的賭徒也是被火鳳社控制了?”
“不止是陳三,還有被馬車撞死的張思,以及被預(yù)言半個月內(nèi)死亡的許圖?!蔽涑兴煤V定道。
李芷盈道:“你已經(jīng)找到證據(jù)了嗎?”
“我看過張思和許圖檔案,許圖有去道觀燒香的習慣,張思也經(jīng)常去道觀為病重的老母祈福,再加上陳三死之前也去道觀求過簽,所以這三人很可能都已經(jīng)被火鳳社控制了?!?br/>
李芷盈點頭道:“這樣就說的通了,張思故意求死,所以才讓馬車輪子從脖子上壓過。那我是不是應(yīng)該再找一下諸葛南,讓他調(diào)查這三人去的最多的同一間道觀是哪家?”
武承嗣道:“對,他們雖然軟禁了我,卻也露出了破綻,我不能出去,外面的事就拜托你了。”
李芷盈輕輕道:“你且放心,我會辦好這兩件事的?!闭f著起身離開了房間。
李芷盈離開后沒多久,太平公主便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來了,旁邊還跟著閻立本。
她先打量了一眼房間,冷冷道:“閻尚書,你竟讓二表兄住在這種地方?他可是沙場大將軍,你莫非有意消磨他意志?”
閻立本知道她是故意找茬,若是房間環(huán)境不好,她只會罵的更兇。
要說今天這一整天,閻立本被人訓的跟孫子似的,來幫武承嗣說話的都是大人物,他這個三品尚書根本不頂事。
唯一的好處便是他忍耐的功夫不斷見漲,被太平公主指責也不動氣,微笑道:“是下官考慮不周,這就幫武公爺換一間屋子?!?br/>
太平公主一擺手道:“不必了,母后才不會讓二表兄繼續(xù)住在你這破地方呢,你趕緊退下吧。”
閻立本如蒙大赦,一拱手飛快的去了。
“二表兄,你沒事吧?”太平公主關(guān)切道。
武承嗣笑道:“本來對閻立本一肚子氣的,但瞧見表妹替我出了氣,我這心里就順暢多了?!?br/>
太平公主嫣然笑道:“還有心思開玩笑,看來是沒事了。走吧,母后宣你覲見?!?br/>
二人一同來到紫宸殿,在宮門外,武承嗣看到上官婉兒,她滿臉關(guān)切,不過因太平公主在旁邊,便沒有開口詢問。
通傳一聲后,武承嗣獨自進入殿內(nèi)。
武媚凝視了他一會,冷冷道:“承嗣,你不用擔心,本宮已經(jīng)去找陛下談過了,這件事明顯是因為你抓了火鳳社的人,火鳳社故意報復(fù)你,陛下已經(jīng)相信你與此事無關(guān)了?!?br/>
“多謝姑母,那侄兒能回府嗎?”
武媚皺眉道:“這件事有些麻煩,陛下說按照朝廷慣例,你需要在刑部等候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,本宮雖覺得這規(guī)矩可以適當改改,陛下卻很堅持?!?br/>
武承嗣早就猜到是李治下旨將他軟禁,不然閻立本絕沒這膽子,問道:“姑母,不知將這案子告訴陛下的,是太子殿下還是沛王殿下?”
“他們倆今天早晨一起去的?!蔽涿某林樀?。
武承嗣心中大怒,沛王李賢最近的行為比較詭異,要說他要對付自己,武承嗣還能想得到。
可太子李弘不同,他之前與自己關(guān)系還算不錯,如今李賢威脅到他儲君的位置,他不對付李賢,卻要與自己為難,這就令他想不通了。
離開紫宸殿后,武承嗣在出宮路上,向太平公主說道:“表妹,你能幫我去做一件事嗎?”
“二表兄但說無妨?!?br/>
“太子近來對我的態(tài)度很古怪,我希望你去幫我打聽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。”
太平公主微笑道:“沒問題,這件事小妹會替你打聽清楚的?!?br/>
……
兩日后,清晨。
武承嗣起身后在庭院活動身體,練了一套槍法后,出了身細汗,向一名看守他的刑部吏卒問道:“今天就是萬國武斗會吧?”
那吏卒躬身道:“回公爺,是今日?!?br/>
“在哪里舉辦?”
“聽說是在芙蓉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