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連河早在下車前就變成了知秋的樣子,他現(xiàn)在的霧云朦化決越來越強,已經不用躲在沒人的地方進行了。霧化的程度越高,就越能逐漸轉換,哪怕是在人群之中,他也能不知不覺地改變樣貌。
一下火車,蔣塵便在一行小弟的簇擁之下上前迎接。
蔣塵現(xiàn)在好不凄慘,坐在輪椅上忍著痛呻|吟著,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。
沒等張連河說話,蔣塵先上來匯報情報。
“知秋兄弟,你總算來了,這次是我對不起你,不過你放心,我已經讓人緊跟著那三人。”他首先表明態(tài)度,積極認錯,試圖讓張連河的壞印象降到最低。
張連河卻嘆了一口氣?!澳愣⒅矝]用,他們既然想誘我上鉤,那肯定會放出地址行蹤,而且,他們手段高明,想要欺騙你手下根本就小菜一碟?!?br/> 蔣塵這才想到這茬,他之前太過心急在張連河面前彌補,卻一下亂了陣腳。
“唉,我這腦袋,差點又害了知秋兄弟。”他嘆氣道,只是,在強烈的痛苦之下,他連說話都說不清。
現(xiàn)在還不是算賬的時候,張連河暫時忽略他的錯誤:“你現(xiàn)在話都說不清楚,不要太過于操心這些事?!?br/> 他走上前去,查看了蔣塵的傷勢。
蔣塵的身上有多處割痕,雖然已經縫合,但是可見傷口之深,切法之準,直接將經脈切斷。
其下手之快,甚至切完之后,部分傷口都能自動黏合。
當然,這幾處傷口最致命的不是皮外傷,而是經脈斷裂造成的一系列不適反應。
很顯然,蔣塵現(xiàn)在就深受其害,最狠毒的是,這一招用西醫(yī)基本上難以治愈,西醫(yī)沒有經脈學說,他們也弄不懂為何傷口縫合了還會有劇烈不適,只能將其理解成一種過敏現(xiàn)象。
張連河輕輕翻開蔣塵的一處傷口。
水坊幫眾人都對張連河尊敬有加。
所以他的動作并沒有引起大家的不滿,不但如此,他們反倒期待他能夠治愈蔣塵的病。
“這是被快刀劈出來的嗎?”他問道。
蔣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,只能將現(xiàn)場描述了一下。
當時,史修明似乎就是做了幾個手勢,就將他弄出這樣。
僅僅這是幾個動作?
張連河有些犯疑,實際情況比他在電話中得到的消息還要糟糕。
難道,對方真的已經可以靈氣外放,用靈刃攻擊。
他難以想象,竟然有如此年輕的修道者,而且,從蔣塵的傷來看,這種攻擊游刃有余,這意味著對方不但用靈刃,而且還能自如控制。
從他的了解來看,必須達到筑基三層才能如此。
但是,既然對方那么強了,何必用這么麻煩的手段脅迫水坊幫。
而且他們也沒有表現(xiàn)出其他強大的地方,甚至在擋子彈那里差點露了相。
張連河還在沉思,這時蔣塵疑惑了一會之后問道:“知秋兄弟,會不會是他用了某種飛刀之類的武器。”蔣塵見過張連河用銀針的手段,自然知道這種看不清的武器的厲害之處。
張連河之前有些當局者迷,被蔣塵這么一提醒,突然醒悟過來,“對啊,他們可以用武器。”
什么武器如同刀一樣鋒利,還難以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(xiàn)出一類武器——絲線。
如果對方用的是絲線類武器的話,那水坊幫經歷的一切就說得過去了。
張連河一下子有了破局的感覺。
不過,那白衣老少不是軟豆腐,就算被他知曉武器,也肯定不會任由他拿捏。